,抬头看了眼窗户,不见有光亮。
&esp;&esp;谢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先不要睁眼。”
&esp;&esp;徐因依言闭上眼,她张了下口,没发出声音。
&esp;&esp;卧室内的灯打开了,骤然亮起的灯光透过单薄的眼皮,仍是刺得双目难以忍受。
&esp;&esp;闭眼适应了一段时间,徐因睁开眼看到谢津走到她身边,在她面前蹲下,“你是不是发烧了?晚上吃饭时就觉得你脸色不太对劲。”
&esp;&esp;徐因茫然地抬起手指放在自己唇边,口中呼出的热气扑在她的指尖,气息滚烫炽热。
&esp;&esp;一瞬间迟钝掉线的感官忽地集体亮了红灯,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适,徐因只觉她的耳朵也在痛,分辨不清言语。
&esp;&esp;谢津搂住她的肩膀和腰,扶着徐因靠在自己身上,将她的枕头竖着放起来。
&esp;&esp;嗓子火烧火燎地发痛,徐因昏昏沉沉地将脸颊靠在谢津肩膀处,眼睛闭着,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esp;&esp;做梦身上也会这么疼吗?
&esp;&esp;谢津摸了摸徐因的额头,对她说道:“我去给你拿温度计和退烧药,一会儿就回来。”
&esp;&esp;温凉的皮肤紧贴着发热的额头,徐因稍微清醒了些,点了下头。
&esp;&esp;很快地,谢津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支温度计递给徐因,和她解释,“水太烫了要等一会儿才能喝,你先量体温。”
&esp;&esp;家里的温度计是老式的水银温度计,需要夹在腋下使用,徐因扯了两下领子,没能把温度计伸进衣服。
&esp;&esp;她被高热烧昏了头脑,在没经过思考的情况下,当着谢津的面解开了睡衣的扣子,露出赤裸起伏的胸口。
&esp;&esp;谢津转开了视线,“我去拿水过来。”
&esp;&esp;徐因终于开了口,她嗓子疼得厉害,说话也不太好听,“又不是没看过,你装什么?”
&esp;&esp;谢津的背影僵了一下,随后逃似的离开了。
&esp;&esp;再回来时徐因依旧松散着领口,大片雪白的皮肤露在外面,随着她的呼吸轻微起伏。
&esp;&esp;谢津坐在床边,将水杯送到徐因的嘴唇前,向前倾去。
&esp;&esp;温水流过咽喉,缓解了疼痛,可紧接着就因吞咽的动作重新泛起刺痛。
&esp;&esp;徐因拉着谢津的手腕,推着杯子更加往下倾泻,她急不可耐地在谢津手中吞咽着温水,解救自己干涸到冒烟的嗓子。
&esp;&esp;“别急,慢点喝。”
&esp;&esp;杯壁外面有水,谢津是接了热水后连杯子一起浸在了凉水中降温,徐因将指腹上沾到的水迹抹在干燥起皮的嘴唇上,好受了一些。
&esp;&esp;水银温度计因为她的动作歪了位置,斜斜掉落在衣领外外半截,徐因晃动了一下身体,对谢津说:“你帮我弄。”
&esp;&esp;谢津耐着性子说:“徐因,不要胡闹了。”
&esp;&esp;徐因后仰,颈部压在枕头边缘,声音依旧沙哑难听,“手上没力气。”
&esp;&esp;睡裙的衣襟随着她的动作滑落,松垮地垂坠在腰部。
&esp;&esp;徐因的皮肤很白,跟谢津一样的白,遗传自他们共同的母亲,甚至都在左胸的位置有一颗痣,但现在那颗痣被一个彩色的纹身挡住了。
&esp;&esp;纹身的面积不大,是谢津亲手设计的,形似彩铅勾勒出的半颗苹果。同样的纹身也谢津也拥有,造型和位置都和徐因的一样。
&esp;&esp;“别闹了。”谢津的回答很平静,有一瞬间徐因觉得自己仿佛西游记里在唐僧面前花枝招展的女妖精,任她东西南北风,他自岿然不动。
&esp;&esp;徐因牵扯了一下嘴角,忽地,她朝前倾斜过身体,跪在谢津身侧,将上半身贴了过去。
&esp;&esp;寥寥几笔画就的苹果在眼前无限放大,丰盈的软肉裹挟着鼻尖与嘴唇,谢津顿时僵在了那里。
&esp;&esp;五秒钟后,徐因握住了他项链上的素银戒圈。
&esp;&esp;素银蛇骨链,长度在谢津戴上后刚好能垂坠在他心脏的位置。
&esp;&esp;徐因将戒指举在谢津身后,仔细看着戒圈内的刻字,问他,“你说你放下了,但为什么还要随身携带刻着我名字的戒指?”
&esp;&esp;谢津呼吸落在徐因的胸口,他的呼吸很热,也很沉闷。
&esp;&esp;“起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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