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都是顾盛廷到楼下超市买菜或者点食材送到家门口,由他亲自下厨,一日三餐,皆是如此。
袁束就住在楼上,两天给叶一竹复诊一次。在他的治疗下,又有顾盛廷的照顾,叶一竹的伤好得很快。
而且正如袁束先前所说那样,她额头的伤几乎没有留下印记。
这次意外之后,叶一竹足不出户,就连公司的事也不用她管。
什么都不用操心,她化身睡神,在阳台晒日光都会困到睡着,每次都是顾盛廷把她抱回床上,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夜晚了。
这天,顾盛廷开完视频会,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发现天已经完全黑透。
他洗了把脸轻轻推开房门,打算把人弄醒。
晚饭总是要吃的。
他打算今晚带她出去逛一逛。
总不可能一辈子躲在家里不出门。
房间只留有一盏暖灯,他怕她突然醒来会害怕。
叶一竹睡得很沉,只露出半个毛茸茸的脑袋在羽绒被外。满室馨香,静谧无声,顾盛廷忽然也觉得无限疲累,半跪在床边抚摸她的发顶,柔情顿起,不忍打扰她。
吻轻轻落下,绵密温柔,在她白皙脖子那眷恋不前。
叶一竹迷迷瞪瞪拱了两下,含糊不清喊了声:“妈妈……”
像个小孩子一样,完全睡懵,分不清白天黑夜,也分不清昼夜不离陪在她身边的人是谁。
顾盛廷又气又好笑,有些发酸,惩罚似又不舍地在她腰上过了一遍,抵着她香软的呼吸逸出一声低喃。
“唔,宝宝……”
叶一竹本来清醒几分,情不自禁回应他的唇,突然爆出一声笑推他。
“你干嘛呀……”
他胸膛太硬梆梆,根本推不动。顾盛廷半个身子覆压上去,放肆含住她的唇,彻底释放,吻得又急又凶。
本来她就是他的宝。
唯一的。
赵晓玫今天早上又定着黑眼圈迟了半个钟头到公司。
这小半个月来她心神不定,每晚都睡得很不安稳。
阿伦和那天他带出去的人至今下落不明,目前能获取到的信息就是叶一竹向公司请了长假。
她知道人被救走了,可她惴惴不安时刻提心吊胆等了小半个月,似乎还是风平浪静。
这并不能让她真正安心。
刚坐下,助理就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纸盒走进来。
“组长,这里有你的快递。”
赵晓玫恹恹摆手,“放一边儿吧。”
可坐下一会儿,她又没有心性做别的,索性招手:“拿来,我看看是什么。”
普通的快递纸盒,用透明胶团团封住,可没有看到信息单子。
捧到手里是有些分量的。
她从抽屉拿出小刀,疑惑中抱有几分期许。
“这是哪个快递公司的?”
“不知道,他送过来的时候只说是你的快递,我拿到手才发现没有订单信息。”
空气中只剩下纸盒划破的声响,助理知道赵晓玫心绪不佳,也不想继续站在这里受气。
“那我先出去了。”
赵晓玫有气无力应了声,刀子一扔,奋力扯开了顽固的透明胶。
盒子里最顶层是一个充满空气的胶囊袋,拿开后,底下还有两袋冰。
助理刚推开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穿透天际的尖叫。
她一回头,看到那个盒子支离破碎,分成三半正在空中疾速下坠。
赵晓玫连连后退,撞到落地窗,手脚僵硬瘫倒在地,脸上血色全无,双眼失焦。
那只已经变色的手连着筋骨,血肉模糊,“啪嗒”一声落在助理脚边。
“啊!”
一声接一声的惊叫惹得外场所有人都围过来,可看到地上那只血手,都恐惧到失声,乱成锅粥炸开。
源源不断的人将赵晓玫的办公室团团围住,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处理。
赵晓玫缩在桌角,毛骨悚然,冷汗成河。
“报……报警吧!”
有人喊了一声,赵晓玫快速站起来顶到膝盖,厉声阻止:“不许报警!传出去lii还怎么活?”
大伙顿时哑口无言,因为站起来,赵晓玫又不可避免直视到那只手——已经变形的大拇指上有一个金环,她咽了咽口水,一阵泛恶,感觉心脏都被刨走。
镇定下来后,她拿上手机和外套走出去,冷声告诫那十来个人。
“都给我闭上你们的嘴,不然,lii出了什么事,你们的饭碗也不保!”
“收拾干净!”
众人低头不语自动给她让出一条路。
赵晓玫一路狂奔来到公司顶楼,拨通范媛媛的电话。
“范媛媛,凭什么让我替你受这些打击报复?明明主意是你出的,想害死叶一竹的也是你……”
电话那边很镇定,“晓玫姐,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