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免不了和他们打交道。礼数尽了,他就对二老说:“爸妈那我先带眠眠走了。”
眠眠很懂事,立马扭头招手,“爷爷奶奶再见!”
说完还一个劲往前,顾盛廷怕她摔,稳稳托住小屁股往前走了两步,眠眠在爷爷奶奶脸上一边留下一个口水印。
“眠眠真乖,下次还要来看爷爷奶奶哦。”
顾卓勋和孙女说完话,看向儿子,笑意顿冷,“你小子,野心别太大了。”有外人在,顾卓勋点到为止,顾盛廷漫不经心无声一笑,对陈素英说:
“一竹是不想面对媒体。”
陈素英不耐烦挥手赶他,“我说什么了吗,知道你宠老婆,你最好是给我一心一意一辈子,我们顾家陈家可从没有沾花惹草的基因。”
顾盛廷有些头疼,他每次回来,都免不了挨这二老从各方面排揎。
得,在外他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顾董,回家就成了最没地位的一个。
不过他乐在其中,确定陈素英没不豫后,把怀里甜甜软软的小人一掂,脚步轻快地走了。
眠眠一上车就钻到妈妈怀里贴贴,她喜欢妈妈身上的味道,总是香香的,不像爸爸,有时候会有一股怪味,妈妈也嫌弃他。
叶一竹丢开手机,在粉嘟嘟的脸颊上亲了两口,替她扯了扯衣服,赞美道:“哇,眠眠的辫子好漂亮,是奶奶扎的吗。”
“嗯!”得到了表扬的眠眠笑得两只眼睛都不见了。
“在奶奶家有没有不听话。”
“眠眠乖乖。”她还不太会很多表达,很时候都说迭词,让人忍俊不禁,亲个不够。
顾盛廷就站车门口看着母女俩傻笑,叶一竹瞟他一眼,瞬间冷淡,和陈素英女士一样。
“你还不开车干嘛?”
眠眠好奇看过来,顾盛廷有些尴尬,刮了刮鼻尖,忽然挤进去。他腿长脚长的,后座瞬间就拥堵起来,叶一竹一脸嫌弃抱着眠眠往里退。
“你神经病啊。”就算当了妈妈,叶一竹还是喜欢对顾盛廷直来直去的,该骂就骂。
眠眠却喜欢爸爸妈妈和自己都坐一起,不然平时总是爸爸一个人坐前面,妈妈连话都不让他说,好可怜。
“眠眠,你跟妈妈说说,让她别生气了,爸爸以后一定尽量不喝醉。”
“你跟她说这些干嘛。”见她态度有所缓和,顾盛廷乘胜追击,一手搂上她腰,在她颈窝里蹭,“宝贝真的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嗯?”
眠眠懵懵懂懂,但也学着爸爸埋到妈妈怀里,像小鸭子扁嘴:“妈妈不生气,不生气。”
叶一竹低头亲了亲眠眠,还是没理顾盛廷。顾盛廷轻轻抚摸她凉滑的长发,没再说话,看到她发红的眼眶,心都被挖了一样痛,暗自懊悔。
“你开车吧,和人约好时间了。”
顾盛廷忽然虚虚捂住眠眠眼睛,吻了吻她湿润的眼角,下车帮她们把门关好。
路上,眠眠话不停,叶一竹句句回应,不厌其烦,后来,眠眠自己伸着小短腿专注玩新的芭比娃娃,整个车厢才安静下来。
顾盛廷一直不停关注内后视镜,可叶一竹始终不肯和他碰上眼神。他随手点开电台,里面主持人说完话,背景音乐突然由小变大,在唱《情人》。
也是冬天。
叶一竹望着窗外,沉静如水,眼睛却是滚烫的。
也许是因为他刚才那一枚快速又留恋的吻。
千言万语,都在其中。
昨晚他真的几乎要了她的命。
和一帮股东喝酒,凌晨三点钟也没个人影,手机关机,谁都联系不上。最后是小区半夜遛狗的人在小区外面花圃认出醉倒在地上的男人是天普顾总,才把人送回家里。
今年冬天虽然不冷,可这样不省人事醉倒在路边,危险因素太多。而且他背后不知道敲到哪里,一大块乌青,触目惊心。
叶一竹和他大吵一架,恨他冻死在路边才好。
顾盛廷知道自己理亏,想哄,可叶一竹就像以前和他闹的最厉害的时候一样,不管不顾,挣他的时候连自己手也撞伤了,顾盛廷心惊又痛,忍住不去抱她。
要不是今天约定好了要去接孩子,叶一竹还不愿搭理他。
出门前,他特意又洗了一遍澡,漱口水含了半瓶,确保一点酒味都没有才敢出发,免得又触发她敏感神经。
起初他也有气,觉得自己也不是有瘾故意喝得烂醉,她应该理解他。
可他打开主卧发现她一个人蹲在床边哭,心如刀割,默默推出去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的确也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他先走了,她怎么办。
那一瞬间,连眠眠都想不到。
女儿大了他会替她找一个绝顶出众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托付终生。
可他心爱的女人,只有他。
才全面接手庞大企业,顾盛廷就闪过一个念头:
名利不过过眼烟云,什么都比不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