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把我玩弄于股掌?这样一来,他最后要捏死我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还是你觉得我这个人天生冷漠,就能熬过李宇不定时的恐吓戏弄。你自己也说了,他不是人。”叶一竹的声音蓦地哑了几度,五官分明的棱角依旧矜持高傲,可黑色瞳孔却开始溃散。
被她一一戳中心事,靳岑心虚,且无言以对,不再看她。
“你是在怪姐把你卖了。”
叶一竹莞尔一笑,不否认也不承认。“你看得出来,我以前喜欢吕家群。”她伸手将头发别到耳后,几许无奈地笑了:“可他地的女人是任心。你未免太高看我在他心里的地位。”
靳岑被她突如其来的自白吓了一跳,冷声说:“可是当年如果不是突然出现一个任心,我们都认为他会和你在一起。”
人生若是有这么多如果,倒退到十四岁,叶一竹不会选择喜欢吕家群。
她笑出声,仿佛是在追忆,“谁还没有个情窦初开的时候。那个时候大家都追求与众不同,仿佛不学习、打群架、有一群狐朋狗友才是最光荣的事。”
包括有一个混社会的痞帅男朋友。
吕家群无疑是青春期少女最憧憬的对象,那时候他课桌上里全是女孩子送来的零食、饮料。奔放热辣的女生会直接到球场和他告白;含蓄内敛的,就会往他抽屉塞情书。
任心成为了第三种女生。
她得到了这个男人的主动追求。
而叶一竹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除了任心,她没有向任何人吐露过自己的心事,也没有给他送过水、写过情书、说过一句暧昧的话。
只是一时脑热,跑去纹身——在和他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图案。
后来,吕家群把整个背和手臂都变得青花一片,她才焕然自己的行为有多幼稚、多无知。
他和她是两个彼岸的人,跨过中间那条河流需要难以想象的勇气。
其实她远比自己想象的要理智得多。
也深知自己成为不了那个让他主动渡河过来的人。
晚风勾起少女心事,靳岑那句“可我就是觉得,只要是你让他做的事,他一定会答应”随着飞驰碾过的车轮,消失得无影无踪。
“姐,我就不信你没有对他产生过想法?”
“可你不会明目张胆要求他做什么,哪怕他拿你当成最亲近的朋友。因为就算你不想承认,可你很清楚,他的温柔和妥协只给任心。你太骄傲了,所以你不会做让自己显得轻贱可笑的事。”
叶一竹伸手捋起额前的碎发,喝得有些多了,她鼻头通红,整个人泛粉
“我也不会。”
靳岑心头微动,突然咒骂:“妈的,这是在干嘛,显得我们两个没有男人爱很可怜?”
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扭头看到穿骑手服的少年站在马路对面,高举蛋糕冲她们招手。
回到内场,正好赶上新一轮舞池热浪。叶一竹和靳岑经不起涌动人潮和音响的催促,将切蛋糕的计划搁浅。
秦铭拦住正好过来上酒的许佳安,拜托她把蛋糕先拿去冰柜。
“快点儿的,都来啊!不来的就是不给老娘面子。”
靳岑当场脱下短袖,里面只剩下一件黑色裹胸小短衣,饱满的身材几乎一览无余。
叶一竹站起来时,许佳安正好俯身小心翼翼地拿起蛋糕。两人视线交汇在空中,叶一竹先扬起一个不浅不深的笑意,对她说:“谢谢。”
许佳安显然怔了怔,久久僵住没有任何回应。
秦铭牵着不情不愿的黄韵路过的,看了眼许佳安,觉得有些奇怪,但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叶一竹倒是毫不在意,和靳岑手挽手轻快跳下卡座。
一阵蜜桃清香在浓烈浑浊的空间里飘散开,许佳安看到叶一竹轻盈的发梢随着她跳跃的动作轻轻扬起。闪动的灯光正好落到凉滑浓密的乌发,染成蓝色。
少女脸上尽是明媚洒脱,飞扬又肆意。在这样鱼龙混杂的环境中,叶一竹无疑是是最闪闪发光的存在。
秦铭搂着黄韵哄她:“没有,我就见一竹和她说谢谢她也没反应,才多看了两眼……”
靳岑记得这个人,挑眉问叶一竹:“同学相认?”
叶一竹耸了耸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靳岑见她伸手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又移开目光搜罗人群,调笑:“要不要给你介绍个帅哥?保证是你的菜。”
叶一竹正好将挂链在手心拢好,听到靳岑的话,笑着摇头:“我这么没有魅力啊,还需要经人介绍?”
“哈哈哈……项链怎么给脱下来了?”
叶一竹低头想了想,回答:“怕掉了。”
后来切蛋糕,他们又开始掷骰,规定输得最多的人要发朋友圈。叶一竹手气不好,每轮都掷到最小点,连黄韵都比不过。
“喝酒行不?”她想蒙混过关,却被他们高声揭发:“不行!说好了发朋友圈,规矩不能凌乱!”
叶一竹不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