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子怒不可歇的悲愤咆哮响彻九峰山间。
“道火儿,你个叛徒。”
“我¥……呜呜呜,你怎么能置道门于不顾?”
“王-八-蛋,老夫待你不薄。”
“完了,完了啊。”
他踉跄走动,摇摇欲坠。
三长老劝慰道:“大师兄,再等等,或许是出了意外。”
“火儿几十年没与肉身融合,说不定……”
太虚子破口大骂道:“说不定个屁,道沉老祖留下的秘法,我与火儿能彼此感应。”
“就在刚才,那股感应断了。”
“这丫头根本不是在憋大招,她跑了,跑了懂不懂?”
白发老头歇斯底里,口水乱喷道:“都是你们给惯的,你们,你们得负责。”
三长老叫屈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平日里接触火儿最多的是你。”
“你不许她吃糖,不许她乱跑,整天给她立规矩,罗里吧嗦的。”
“要我看,火儿八成是被你气走的。”
“她临走时的样子,眼泪婆娑的,那分明是舍不得道门。”
“既是如此,何故狠心不管不顾?”
“大师兄,你得学会自我反省。别遇到恶心事就往师弟师妹身上推,都是道门掌教了,要点脸行不?”
太虚子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三长老屁股上,不容反驳道:“这件事你来背锅。”
“来人啊,将三长老囚禁主峰大殿,让他跪在历代祖师的神位前承认错误。”
“道门气运的丢失,皆因三长老而起。”
“此事,老夫必须给道门交代。”
三长老抖了抖嘴,弯腰跪地,惨然应下道:“弟子有罪,请掌教责罚。”
这一夜,道门气运“莫名其妙”的丢失三分之二。
掌教太虚子站在观星台上骂了一夜。
一边骂,一边咬牙切齿的吃糖。
橙子味,巧克力味。
而那些叠放整齐的糖纸,被他抛入无尽深渊。
月光的照耀下,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