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都的第五天傍晚,灵溪所在的房车被迫停滞。
荒无人烟的山路入口,一位衣衫破烂的邋遢老太婆盘膝坐地。
头发乱糟糟的,垂落脸庞,遮掩了大半面孔。
她一手捧着黄皮线书全神贯注的观看,一手拎着个青皮竹筒,时不时灌上一口,眯眼回味,表情极为享受。
在她身前,三座透明扭曲的阵法散发着淡薄灵力,接连山脉。
再往后,两位手持长剑的矮小老头如木雕般闭目酣睡,纹丝不动。
谢小猫下车抽了根烟,果断入阵。
第一座杀阵瞬间激起浩荡声势,恐怖的波动于半空回旋,圈圈扩散。
老太婆不以为意,旁若无人的继续看书。
两位矮小老头当即睁眼,化作流光冲入阵中。
十分钟后,第一处杀阵毁灭。
谢小猫以一敌二,越打越凶。
奈何两个魔剑殿的老古董心意相通,配合极其精妙。又持有华夏名剑在手,即便谢小猫占据上风,短时间内却无法击败他们。
再则,半死不活的老太婆看似心不在焉,实则悄然聚阵,妄想暗中突袭。
谢小猫心有顾虑,不得不妨。
这就导致他打起来缩手缩脚,心情相当郁闷。
“轰。”
剑气交错,剑影密布。
又一次的全力交锋,那个在唐静月口中只知道睡觉的油腻男人收手撤离。
邋遢老太婆毫不栗色的夸赞道:“不愧是睡老怪的徒弟,若不是固步自封,今日的你又岂止武力十三层。”
谢小猫黑脸道:“陈玄君的狗?”
老太婆坦然回道:“相互合作的关系,比如你出现在昆仑一方。”
谢小猫背靠车厢蹲下,从兜里掏出烟道:“所以,灵溪体内的剑气出自那两个魔剑殿杂碎之手,陈玄君的龌龊手段。”
老太婆报以微笑,不作应答。
谢小猫自顾说道:“苏星阑回来的那天,陈玄君保不住你们。”
“你,那两个老不死,包括与陈家联手的道门,佛门,运宗。”
“今日参与截杀者,都会死的。”
老太婆邪魅道:“苗疆之行,昆仑差点全军覆没,那个时候,苏星阑去哪了?”
“人的名,树的影,活着才有震慑力,死了,可就什么也不是了。”
“没说错吧?”
谢小猫平静道:“他没死,也不可能会死。”
老太婆嘲讽道:“人呢?”
不待谢小猫回答,老太婆接着说道:“今日不同往日,十五年前,苏星阑明着破坏六脉约定。那一次,有昆仑老祖为他保驾护航,此事不了了之。”
“现在不行,昆仑老祖已死,他苏疯子敢一人对抗整个华夏?”
“置师门不问?不管?不顾?任凭血流成河?”
“还是说他觉得季玄清能帮他扛下这份罪孽?”
谢小猫面露讥诮,漠然道:“杀你们这群蝼蚁,用得着惊动守道者?”
“你太高看自己了,也太小瞧苏星阑啦。”
“规则所限,明目张胆或许不行,可一个一个的挨个收拾,我觉得并不难。”
老太婆猖狂大笑道:“是啊,我等着他来。”
谢小猫不屑争辩,转移话题道:“你们选择在此处拦截,不是因为真的确定了灵溪的踪迹,而是担心进山后手机失去信号,无法联系其余三方。”
老太婆大口猛灌竹筒里的烈酒,松垮的脸皮浮现一抹潮红道:“聪明。”
谢小猫把玩烟头站起身道:“拖延时间?”
老太婆反问道:“不然呢?”
从未睡醒过的男人转身上车,狠狠吐了口痰。
老太婆衣袖轻甩,怒目而视道:“有本事入阵,少特么恶心人。”
“呕……你吃屎了呀,痰这么黄。”
谢小猫充耳不闻,大咧咧的坐到正在泡茶的唐静月身前,摊手表示无奈道:“咋说,硬闯还是等?”
“两个老头我压的住,疯婆子你们谁来?”
内门大统领司徒辏战意十足道:“交给我。”
唐静月阻止道:“你不行,老太婆本身修为武力十一层,与你旗鼓相当。她设下的阵法起码能困住武力十二层的高手。”
“小猫破阵尚且花费十几分钟,你进去,九死一生。”
司徒辏呼吸一凝,稍显尴尬道:“我,我尽力拖一拖问题不大。”
唐静月正色道:“入阵容易出阵难,拖一拖,能拖多久?”
“那两个老头是魔剑殿余孽,剑招刁钻,心神相融。”
“彼此之间相互感应,弥补对方招式上的不足,称得上密不透风。”
“再加上两把华夏名剑,实力直逼真正的武力十三层。”
谢小猫附和道:“半个小时内,我没法击败他们。”
“而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