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万里的担惊受怕木头懒得去管,但西湾村郭家,他决定给点颜色瞧瞧。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有些事,有些人,一昧的忍让并不能换来和平共处。
王长厚忌惮剑门,选择忍气吞声,那是无奈之举。
毕竟他只是普通凡人,哪怕豁出性命不要,也讨不到半分便宜。
但木头不同,所谓的剑门亲传弟子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对付恶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的拳头硬?
好,我的拳头比你更硬。
不仅如此,我甚至可以将你身后所依仗的势力连根铲除。
失去了靠山,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村里横行霸道?
第二天一早,趁着王长厚酒醉还没睡醒,木头找到虎子,问他想不想吃狗肉。
小家伙蹲在井边刷牙,一脸茫然的问道:“咱家又没养狗,哪来的狗肉。”
木头直言道:“西湾村有。”
虎子惊恐摇头道:“不去不去,再去西湾村我爸会打死我的。”
“昨晚他抱着我又亲又啃,太吓人啦。”
“以前最多打我的屁股,打手心,从来没张嘴咬我。”
木头强忍笑意道:“你一个人去西湾村瞎玩,王叔担心你被郭二胖欺负。”
“我带着你去,安全方面不成问题。”
“再说了,郭二胖和他养的大黄狗一直欺负你,你就不想一雪前耻?”
虎子吐掉嘴里的泡沫,仰头漱口道:“想,做梦都想。”
木头转过身道:“想报仇,我给你机会。”
“不想报仇,老老实实呆家里。”
“我不会笑话你胆小如鼠,反正被狗咬的不是我。”
虎子羞愤的丢下牙刷,小跑跟上道:“谁说我胆小如鼠?走,打狗去。”
“木,木头哥,你确定能打赢?”
“要不带根棍子吧?”
“哎哎哎,先说好,出了事你担着,和我没关系的。”
……
西湾村郭家,郭老大忙的焦头烂额。
一边指挥大儿子王祥把脏乱的鸡窝移到后院,一边吩咐小儿子郭二胖去井边洗菜。
而他本人,满头大汗的擦拭门窗,“上蹿下跳”。
郭二胖是个贪玩好动的懒骨头,哪能静得下心洗菜?
随随便便的扒拉几下,躲一旁玩弹弓去了。
郭老大训斥道:“你小弟下午到家,晚上来咱家吃饭,算是帮他接风洗尘。”
“你这一天天的就知道玩,玩玩玩,昨天把王家小子的命都玩丢了,还不长点记性?”
“洗菜,不然去厨房给你妈打下手。”
“再敢偷奸耍滑,劳资一棍子抽死你。”
郭二胖缩起脖子,嘴里嘟囔道:“又不怪我,是他自己非往破房子里跑的。”
郭老大怒道:“你不放狗咬人,人会慌不择路的东躲西藏?”
大儿子王祥插嘴道:“爸,这事真不怪二胖,要怪只能怪王虎子倒霉。”
“他自己自寻死路,赖不到我郭家头上。”
“还有,我早上去河边洗粪桶撞见刘婶,她说吴仁富要找你抵命,让你最近注意点。”
郭老大面露不屑道:“来呗,半死不活的病秧子,我一只手撂倒他。”
王祥偷笑道:“我妈说你昨个在山上把王长厚打了?”
“有人看到他一瘸一拐的下山,满脑门血迹。”
郭老大点了根烟,弯腰擦拭门槛道:“那家伙不守规矩,没打死他就算不错了。”
“今时不同往日,我老郭家鲤鱼跃龙门,出了个剑门亲传弟子。”
“别说不成气候的吴家和王家,就是丁家又怎样?”
“丁荣个老不死的身为村长,以前看到我爱理不理。现在呢?主动找我搭话,请我去他家喝茶。”
“一口一个新奎老弟,跟特么摇尾乞怜的老狗一样。”
郭祥附和道:“可不是,就我那势利眼的老丈人,前两年还对我吆五喝六,动不动指桑骂槐。”
“如今我说一,他绝对不敢说二。”
“不过话说回来,爸,小弟是自家人,我觉得用不着兴师动众。”
“这杀鸡宰羊的,挂灯笼,搞卫生……”
郭老大严肃道:“你懂个屁,今早五点多,有剑门先行弟子来家里通知,说护送郭瑞回村探亲的剑门弟子有十三人。”
“不把家里收拾干净,岂不让你小弟在同门面前丢了脸面?”
“他不高兴了,咱们沾谁的光去?”
“别看他今年才八岁,人小鬼大,聪明的很。”
郭祥还待说话,紧闭的院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位陌生面孔的青年男子径直走入。
率先听到动静的郭二胖起身问道:“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