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包堂堂主
光头男被同党搀扶回到原位,三人对他“嘘寒问暖”,愣是搞不清他的大腿骨到底是怎么断的。
接下来的路程,无人打扰的苏宁睡得很香。
人在睡,心神外放,紧盯外界一举一动。
中午十二点,大巴车停靠春溪县客运站。
苏宁招呼王长厚一家三口“起床”下车,准备去附近的菜馆吃点东西。
澹台锦瑟提议道:“要不打车去酒店吃?”
“吃完开两间房,顺便洗个热水澡。”
“前往西庆市一天只有两班车,我们错过了上午十点的那班,只剩傍晚六点二十的。”
“这中间整整六个多小时,总不能一直坐在车站干等。”
苏宁赞同道:“行,到时候你们休息,我出去逛逛,买个新手机。”
王长厚着急忙慌道:“那什么,给辛夷也买一个。”
“到了京都,人生地不熟,万一出了啥事,好让她联系你。”
说着,他打开行李包,从旧棉袄里摸出一块深蓝色的毛巾。
毛巾叠的四四方方,包有他这些年采药存下的“全部家当”
一共三万六千块钱,毫不犹豫的“送给”苏宁。
“叔,用不了这么多。”
后者解释道:“普通手机千元左右,好一点的两千多,完全够用。”
“再说了,梵音姐是大土豪,她有言在先,一路上的所有花销算她的。”
“您的钱,还是留给虎子上学吧。”
“京都不比东湾村,物价高的离谱。”
王长厚严肃道:“一码归一码的事,咱不能光占人便宜。”
“梵音管吃管喝,哪能管额外开支?”
“给辛夷买个手机,余下的你拿着。”
“哪哪需要花钱,你自己看着办。”
不待苏宁拒绝,老实本分的王家男人已经拎着行李包走远。
王辛夷懂事道:“木头哥,给我买个最便宜的,能打电话能接电话就成。”
“比如我同学奶奶用的那种老人机,好像两百多块钱。”
苏宁反对道:“年轻人,用什么老年机。”
“要跟得上时代,也能从网上学到很多东西。”
“比如你爱看的国外名著,各方面资料,都能用手机上网查询。”
“听我的,这件事你说的不算。”
澹台锦瑟接话道:“挑辛夷喜欢的买,不问价钱。”
“王叔问起,大家一起瞒着点嘛。”
“一万的报价两千,五千的报价八百,这不就行咯?”
苏宁半点不客气道:“那你等下记得把手机和支付密码给我。”
“哎哎哎,放心,我绝对不偷看你的隐私。”
“什么眼神呐,我正经人。”
一行五人,两辆出租车,在司机大哥的帮助下,来到县里唯一一家三星级酒店。
说是星级酒店,其实不过打着唬人的噱头。
环境一般,接待一般,价格死贵。
随便几个菜,花了九百多。
两间所谓的豪华套房,一千六。
澹台锦瑟风轻云淡的扫码付钱,看的王长厚心惊肉跳。
碎碎念叨半株老参没有了,模样喜人,极为有趣。
而后,几人洗澡休息。
苏宁背着单肩包去县里买手机。
刚出酒店大门,一辆破旧的五菱宏光在他身边停下。
车门拉开,五六个社会青年摩拳擦掌的围上。
伴有动听的音乐声响起:这一刻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用不着对我又吼又乱叫。
我一定对你,是真心真意,这你不用来质疑。
……
iissyouiissyou,iissyoueverday。
只想看看你的脸。
果然,大佬出场都自带音效。
在动感的迪厅节奏下,一位穿着森马外套,脚踩匡威单鞋的锡纸烫青年俯身走出。
他腰间挎着曾风靡一时的随身听,嘴里叼着一生只爱一个人的煊赫门。
五颜六色的头发,闪人眼瞎的耳钉。
眼神漠然,态度傲居。
他冷冷的看着苏宁,鼻孔飘出烟道:“你若动我天堂,我必戳你脊梁。”
“在日益难过的空气下,芳华殆尽,血肉模糊。”
“枯井底,发出腐臭味的尸体。”
“这,将是你的下场。”
苏宁一头雾水道:“啥?”
蛆烫头的青年一手按向腰间的随身听,调小声音道:“爱是砂糖,甜到忧伤。”
“我是一朵半途而废的花,绝望之后,依旧等待开放。”
“而你,眼泪成塔,悲伤和河。”
“会失去永久的太阳,沉沦黑暗。”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