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白楼破口大骂道:“柳三生,你个乌鸦嘴。”
后者眉开眼笑道:“这也能怪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能想到的破敌之法,苏星阑一样想得到。”
“他比我聪明,这是实话。”
“若没有那群人暗中窃取造化之气,或许,他将超越你我,超越华夏所有的老怪物,成为当代炸碎,他毫不犹豫的咬破舌尖。
十八片薄如蝉翼的红色枫叶漂浮身前,上下起伏,组成透明光幕。
半空血色巨眼下,剑气环绕,层层相叠。
梦白楼一鼓作气道:“当年带走了玄门最大底牌奇门印,没好意思顺手牵羊秋蝉叶。”
“精血化形,到底不及至宝本身三分之一的威力。”
柳三生不屑一顾道:“几个意思?瞧不起昆仑?”
“就算你有秋蝉叶攻防一体,别忘了星阑拥有太玄剑。”
“同为武力十七层,不动用玄门杀器底牌,你奈何不了他。”
“你奈何不了,我亦如此。”
“当然,我说的是真身交手。”
梦白楼义愤填膺道:“放屁,要不是那群杂碎利用地魂吞噬造化之气,你和我,用得着苦苦压制修为避开雷劫?”
“雷劫不可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怕就怕顺利渡过雷劫引起那群人的注意,落到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柳三生不动声色的指向半空,再无看下去的欲望道:“旗鼓相当的局面,尽快解决。”
“那啥,我先去买菜,中午陪你喝一杯。”
“恩,庆祝你师徒二人没一个争气的。”
说完,他轻拍裤腿,拖起竹扫把走人。
悠哉哼唱小曲道:“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小梦,老柳美不美,老柳哎,美不美。”
梦白楼恶心坏了,狠狠吐了口痰。
……
春溪县,酒店套房。
苏宁面色潮红,灵力絮乱。
他端坐床头许久,眼神阴霾,冰凉刺骨。
刚才的交手,没占到半分便宜。当然,也没落入下风。
真要细算的话,苏宁在暗,对方在明。
看似占据优势,实则吃了个闷亏。
毕竟借天道感悟寻找家人所藏方位,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功败垂成,让苏宁又惊又怒。
惊的是对方的修为,能与他斗的平分秋色,摆明是武力十七层的绝顶高手。
华夏六脉,各大掌教撑死武力十五层。
那么这十七层的“怪物”打哪来的?
苏宁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佟瞎子。
是的,华夏之大,除自镇诛魔潭底的三伯之外,唯有佟瞎子完整感悟天道晋升十七层。
除了他,苏宁想不到还有别人。
可往深层次分析,又总觉得某些地方不太对劲。
比如佟瞎子为什么要抓苏宁的家人?
难道灵溪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被迫暴露他妖魔之体的身份?
若是这样,守道者完全可以大张旗鼓的公告天下,集六脉之力针对自己。
用得着拿苏家人开刀?还藏头露尾的?
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苏宁想不通,绞尽脑汁理不出头绪。
他重重叹了口气,掏出手机观看时间。
这一顿忙活,都下午五点二十了。
叫醒睡的正香的王长厚与虎子,苏宁又去隔壁套房催澹台锦瑟和王辛夷起床。
洗漱完毕,五点四十打车前往客运站。
六点二十,大巴车准时出发。
苏宁把玩手机,忧心忡忡。
澹台锦瑟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捧乐事原味薯片。
咬一小口,能嚼上好半天。
细嚼慢咽,举止优雅。
不得不说,光论容貌的话,澹台锦瑟确实不如灵溪好看。
然而她与生俱来的恬静气质,能给人恰到好处的感同身受。
和她呆在一起,无形中,心浮气躁的心绪会逐渐沉寂。
那是一种卸下千钧重担的舒服,浑身轻飘飘的,无忧无虑,不愿多想。
如此刻的苏宁,不知何时看向身边的女孩,怔怔出神。
单纯觉得养眼,心无杂念的欣赏。
所以,这种肆无忌惮的“火热”被澹台锦瑟捕捉到了。
她脸颊粉烫,抿唇说道:“一直盯着女孩子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别人会觉得你特别猥琐,没有教养。”
“甚至……”
“甚至会把你当成大变-态。”
苏宁哑然失笑道:“这句话,溪溪也说过。”
澹台锦瑟板起脸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好的习惯,一定要及时纠正。”
苏宁振振有词道:“溪溪是我媳妇,